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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碎纸张在空中乱飞,落入温清芜漆黑的瞳孔里,犹如冬季的初雪一般美丽,温清芜心中的那个笼子好像被冲破了,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汪婉莹和钱姳走进教室,见到这一幕,大惊失色,“虞晚棠,你在干什么?就算现在放学了,你也不能这么任性啊!”

    两人并没有等到虞晚棠的回答,虞晚棠拉着温清芜的手,飞快地逃离了教室,奔跑时,虞晚棠随风拂动的裙摆和肆意飞扬的秀发,是温清芜苍白的青春里最浓重的记忆之一。

    “清芜姐姐,清芜姐姐!”虞晚棠又唤了两声温清芜,将温清芜从记忆里拉回到现实。

    温清芜的声音很轻很柔,也很稳,和往常一样,“是哪些题不会做?”

    “好多题目,我头要晕了,比如这道题……”虞晚棠娇嗔道。

    温清芜不假思索地把解题过程一一讲给虞晚棠听,虞晚棠连连点头,“嗯嗯嗯!”

    虞晚棠一连问了好多道,甚至有些题目看也不看,便要求温清芜给她讲。

    虞晚棠托起下巴,耳朵竖起,神情认真地聆听温清芜给她讲题,准确来说,是聆听温清芜温润低醇的声音,而温清芜讲的那些解题过程,她像上学时一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我讲的那些题,你都会了吗?”讲了很久之后,温清芜问虞晚棠。

    “会了,会了。”虞晚棠重重点头。

    “清芜姐姐,这道题怎么做啊!”虞晚棠打了个哈欠,往后翻了几页,随便选了一道题问。

    “……这道题我方才讲过了。”温清芜略带笑意地说。

    “哦哈哈哈……”虞晚棠尴尬地笑,“我不管,我还想听你再讲一遍。”

    “晚棠?”温清芜唤虞晚棠的名字

    “?”

    “那个综艺叫什么名字?”温清芜话锋一转。

    “《二十四颗星》。”

    对于这个素人综艺,温清芜有所耳闻,现在这个综艺处于招商阶段,导演也曾经向她发出过邀约,希望她能够赞助这个综艺,温清芜曾经想过,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该综艺的制作人是她们温氏集团的老对手的亲戚,温清芜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必须得去吗?”温清芜担忧地问。

    “花姐说这个综艺最适合我了。”虞晚棠眯着眼,头不住地往下沉,真的好困!

    温清芜没说什么,继续给虞晚棠讲题,等她讲完,没听到虞晚棠的声音,温清芜顿了顿,等了很久,那边依旧没什么声音。

    应该是睡着了吧!

    温清芜把手机放在一边,开始处理公司的事务。

    次日清晨,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照在虞晚棠清透无暇的脸上,虞晚棠睁着迷蒙的双眼醒来,手机还在手边,虞晚棠拿过手机一看,她竟然跟温清芜通话了一整夜,温清芜都没有挂断。

    她是因为睡着了,才没有挂断电话,清芜姐姐也是因为睡着了才没有挂断电话吗?

    肯定是!

    这时,花姐给她发来了新消息,虞晚棠当即挂断电话去看花姐发的消息,“晚棠啊!我给你发了最近流行的舞蹈视频,你跟着学一下,到了综艺上,说不定会用到。”

    虞晚棠回了个ok,就开始练习舞蹈,这几个舞蹈看起来不复杂,但是想要练好,还挺困难的。

    虞晚棠花了七天把舞蹈练好之后,花姐让她来一趟公司。

    来到公司之后,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尤其是董瑾瑜,看向她的目光里流露着浓浓的嘲讽意味。

    “花姐,你让我练的舞蹈我都练会了!”虞晚棠充满兴奋地告诉花姐,这还是她第一次去拼命做好一件事。

    花姐面露难色,似乎是觉得自己接下来说的话难以启齿。

    虞晚棠隐约觉得不对劲,“花姐,怎么了?”

    董瑾瑜犹如一只昂首挺胸的孔雀,趾高气昂地走过来,她嘴角含笑:“《二十四颗星》更适合我这样的美人,至于你,黑料那么多,在家里抠脚比较适合你。”董瑾瑜刚见到虞晚棠的时候,并没有认出她是谁,直到后来,在网上搜了她的资料,才知道她是谁!

    名声都臭成那样了,怎么能和她比!

    “花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变卦了,虞晚棠浑身发凉,肩膀低垂,脸上写满了无法言喻的失落。

    董瑾瑜凑到虞晚棠耳边,讥讽地笑:“我的孟总比你的温总强多了!

    第19章 紧握住她的手

    花姐嘴唇翕张,半晌,才说道:“晚棠,我们也是刚接到通知,制作人说,你的黑料太多,去了只会给节目组带来不好的名声。”

    见虞晚棠脸色苍白,看起来不大好的样子,她连忙解释:“这个原因肯定是搪塞我们的,我们都知道背后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总之这段时间辛苦了。”

    虞晚棠听完花姐的话,僵立片刻,慢吞吞地走出公司。

    方才,董瑾瑜在虞晚棠耳边说完那句悄悄话,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此时此刻,董瑾瑜站在一辆豪车面前,孟松源站在这辆车的车门旁边,为董瑾瑜打开车门,虽然他的动作是迎向董瑾瑜,但是目光却追随着虞晚棠。

    虞晚棠魂不守舍地走到马路边缘,孟松源跟了上去,“只要你跟了我,这个资源就是你的。”

    虞晚棠轻嗤一声,“孟松源,你头上的伤好得那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