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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都不姓‘禅院’。”

    “对啊!”

    “除非她同意改姓‘禅院’,并且过继到家主你的名下成为你的女儿,我们就承认她有继承资格。”

    禅院直毘人:“如何,小姑娘,长老们的提议,你要考虑一下吗?”

    “可是我对你们禅院家的家主之位一点兴趣都没有呢。”

    “我想也是。”对于这个答案,直毘人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不过我之前说的两个人选,你们考虑一下吧,只要未来的家主是他们二人中的其中一人,我将会永远为你们禅院提供庇护。”

    极其狂妄且目中无人的发言,让在场一度变得鸦雀无声。

    不过是一个16岁的小姑娘,竟然“大言不惭”地以提供“庇护”为条件想要和御三家之一的禅院谈条件。

    这样的展开放在以往恐怕连想都不会有人想过它的可能性,但它此刻确实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以那样不容人否定的姿态。

    在场的所有人,特别是那些被魔虚罗一击就打得再起不能的「炳」和「躯俱留队」的成员无比深刻地认知到的一点便是——少女有这狂妄的资本。

    直毘人抬手一摸下巴,脸上的神色表明了他对这样的提议不是一般的感兴趣,“我觉得这个提议很有商榷的价值。”

    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继承人的地位即将被动摇的直哉瞬间就慌了,“父亲大人,你知道她说的两人是指谁吧,他们哪个比我强了!”

    “他们两个无论是哪个,未来都会比你强,无论是惠还是真希姐,只有他们能带给禅院想要的未来。”

    原剧里不就是这样的吗?

    而且其实她也可以什么都不做的,只要放任禅院继续这么腐烂下去,以他们的做派,迟早都会再次走上那样的“老路”,再次被真希灭门不过是迟早的事。

    只是由真希姐靠自己走到那一步,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真心希望她能有一个更好的人生的九岛月,不想看到她失去重要的家人最后只能成为孤独的强者。

    “如果,我说是如果,禅院的下一任家主选择了其他人的话,你会怎么做。”

    “欸?要我选择吗?”对于直毘人的提问,九岛月直接双手一摊,“可是现在是我在让你们选择哦,‘生存’或‘毁灭’,选择吧,禅院们。”

    “我们可是御三家,你若是真敢动手,就不怕总监部问责吗?其他两家群起而攻之?”

    她本来真正要推翻的就是「总监部」对咒术界的“独/裁”,怎么可能会担心总监部的问责,至于御三家的另外两家……

    “老爷爷们,你们是不是太高看其他两家跟你们禅院的关系了,而且五条家的家主可是我的高专班主任诶,他不帮着我就已经很给你们禅院面子了,至于加茂,实话告诉你们,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它,禅院只会比它先走一步哦~”

    少女在说这话时,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狰狞邪肆,令人不寒而栗。

    明明有着天使一样的外貌,但分明就是恶魔。

    更不要说伴随她的话音落下,魔虚罗已经以一击之力将半个禅院的建筑变成了废墟。

    “九岛不是巫女的血脉吗?!怎么会这么……”

    “邪恶?还是想说疯狂?大概是因为还流淌了四分之一你们禅院的血吧。”

    无法反抗!根本无法反抗!

    “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自古有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作为禅院的现任家主,我可不想禅院就这样断在我手上,没问题吧,长老们。”

    “我,我们知道了……”

    对于直毘人的决定,没有人再敢提出疑义,包括在过去一直以下一任家主自居的禅院直哉。

    无论他的眼神变得再怨毒,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当着他的面叫来负责打理禅院资产的古馆,在所有人的面前立下了未来将由伏黑惠或者禅院真希继承禅院家的遗嘱。

    不得不说,围观了全程的甚尔看着禅院上上下下,无论是自诩天才的族人还是高高在上的长老都只能乖乖在小鬼的镇压下接受这样的事实,心情真的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从放弃自己的人生将惠卖给禅院家,到回归家庭和儿子重归于好,再到如今,看着儿子成为禅院的未来继承人之一。

    人生还真是多变啊,果然能活下来真的是太好了。

    至于这一趟原本的目的“相亲”什么的,这会儿是没人再敢提一个字了。

    九岛月虽然拒绝了自己成为“家主”的提议,不过在一群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这个靠山有多强大的老头子们的软磨硬泡下,她最终还是接受了邀请,成为禅院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长老,以及「总监部」的一席之位。

    而她成为长老的第一件事,就是彻底地否定了这个家族「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为人」的传统,并且要求让禅院的女性都能拥有自由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优秀禅院女性的最终归宿便是伺候嫡子?想要依靠近亲结婚来确保能诞下更优秀的孩子?

    但是无论是她自身还是惠,都用自己的诞生否定了这样的妄想。

    两个「十种影法术」使用者,可没一个是近亲结合的产物。

    “您不留下来多住几天吗?京都可是有不少观光的景点。”

    来时有多被瞧不上,离开时一群人就有多眼巴巴地想要将人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