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自知没事了才把手上葡萄糖注射液拔了,悄悄跑了出去。
回病房,银宝还在擦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他的母亲正在细细碎碎的收拾东西,一副准备逃命的架势!刘成并不意外,也不怪,惜命,是正常行为,更何况他还有林染这个重病的。
“就你们这么打打杀杀的,我们怕折福,走,现在咱们就走,一刻也不要留。”
刘成缺血,头晕心跳过速时而发生。
还没开口一阵眩晕就一让他站立不稳,还好她什么都不服就服墙,可离的远些,险些摔倒。
银宝忙扔下手里东西,过来抚,却是晚了些,刘成做事的分寸向来都跟他的性格如出一辙。
“走,现在必须走,这里不安全,我会让人开车带你们走,尽快做手术,留在这,我无暇顾及你们,王刘白尚且有贝朗舍命,我要去保贝朗的命,所以…,都给我走。”
说道脾气,刘成的脾气也不是没有,况且他从未对人如此恭敬和善,对银宝,刘成做尽了此生的不可能。
对于银宝妈妈多次恶意攻击,刘成说不委屈是不可能的,他可以理解为人母的心情,可一个男孩子,一个从未向谁低头的人,一个从未对谁如此付出的人,更何况他的年纪比银宝还要小上几岁,就算没人疼爱。
心也是肉长的,即使他从不把自己当小孩子,即使他心甘情愿为银宝付出,即使还放不下!
第156章 没后悔药吃
刘成给自己缓解情绪,压制自己因缺血导致的烦躁。
“先去楼上住,你准备一下,我叫人开车。我只是缺血性头晕,别,在意。”
夏茹从外面跑过来从背后一把抱住刘成,“我喜欢你,我们不去好不好,带我回去,我们一起过日子好不好?我小,我知道我任性,我知道我现在不是谈及感情的时候,但是我就是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求你别赶我走。”
床上一直没太大反应的小染见此情景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老太太白了眼,犀利言辞道:“污秽。”
银宝气闷,不知如何自处。
刘白靠在门边玩味,感叹,刘成自小就苦,他知道,现在,钱哪来的,为什么给银宝弟弟看病?为什么贝朗吩咐刘成做这,做那?
傻子也都看明白了,只是,他太苦自己了。
林老师,看不透自己,不想,又放不开,世间之事,真够作弄人的,在感情中,你,我,他,在精干,也都是傻子,说起来,自己有何尝不是,痛痛快快活一次不好吗?!
刘成没表现出任何情绪,声音却隐忍的苍劲,沙哑,道:“走吧。”
“不要……。”夏茹哭着,手上更加用力抱着刘成,极力阻止刘成掰开自己的手指。,即使她用尽了力气,还是被轻易打开,刘成冷若冰峰的走了,没有回头,没有给银宝犹豫开口解释,如晚风徐徐而过,如同他低落的眼泪,无人问津!
夏茹可爱的小脸上鼻头红红的倒是真有几分妲己样儿了!
刘成到贝朗场子时,还早,里面却人满为患,到了后面,贝朗找人给他吊水,还调侃,你会不会被人家办了!
刘成让贝朗出两个人把银宝他们送走,贝朗照做,只是这场行,没有刘白,没有夏茹,没有刘成,陪同。
刘白和夏茹不期而遇,都跟刘成来了。
只是各有目的罢了。
刘成一睡就是几个小时,梦里都让他不得消停,梦见自己儿时被抛弃,梦见奶奶离世了。
梦见银宝没在回来,梦见自己孑然一身的站在风雨雪交替的世界里,直到成为一块冰冷的石头。
刘成醒,是贝朗的爪子给他擦眼泪,才把他弄醒的。
“梦见什么了,这么伤心?”
刘成睡了一下,又补了些糖,精神好了许多,靠在沙发后背上,脖子后仰,拳头攥的咔咔响,伸了个懒腰,双肘压在膝盖上,盯着贝朗和红酒的杯子,说:“我要喝这个。”
贝朗嗤笑,一摆手,让他们把酒拿上来,调侃,道:“行吗?一会儿可别误了事儿啊。”
刘成倒了杯,一饮而尽,:“那个人,他不是简单人物,你打算如何处理?”
贝朗摇头,道:“不知道,他底细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压的对,压的准,今晚相安无事,压错了,我继续给他们当孙子,或者,呵呵,不当孙子更惨,当奴隶,我不能把兄弟们都折进去。”
刘成比刚才脑袋更清晰了些,或是酒精的作用。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还,我还,大家还,”刘成又一口喝尽,醉意烧红了他的脸,贝朗要拦着,可惜手停在了半空!酒杯以见底。
“不可在喝了,你是第一次喝吧,这么海量?”
刘成一挥手,:“不喝了,出去看看情形,别到时候逃都跟没头苍蝇是的。”
刘成转悠着观察了下地形,楼下的人,哪些是来玩的,哪些是贝朗手下的,哪些人有异心,人心隔肚皮谁能确保谁是跟自己一条心的?重要的是可信度有几分。
不能改变什么,至少被捅刀子后,知道是谁干的,贝朗尚且要找外援,自己这个外援在不了解些,岂不死的难看。
从洗手间出来,十几个人脸色阴沉的去楼上,贝朗的房间。
他们谈什么刘成不想知道,可有人想让他知道,贝朗在他耳朵上带了蓝牙耳机,说什么刘成听得真切。
“呦,大哥,来啦,小弟照顾不周,别介意。”贝朗说。
“滚蛋,我还是你大哥?文哥好心送你两个助手,你可到好一天不到,人给我吃了,连尸体都没看到。”
“大哥,瞧您这话谁的,小弟哪敢那,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来个搞了几个小姐,人就没了影子,这也不能怪我是吧?”
刘成听这对话,大致算明白了,贝朗,也不好混啊!几乎都不当人看,这情形,贝朗离开这行当不远了!
接着刘成觉得耳朵一疼,碰的一声,估计是耳麦被打到了!
挨揍了!
刘成想着。
贝朗在里面到地上捂着脸,居然还笑了,舔舔被打疼的腮帮子,一口吐掉嘴里的血,这动作就已经表示狼图开始不客气了。露出了獠牙。
“大哥,您不就是想吞了这儿吗?是不是被文哥草狠了,胃口都开始打起来,还是,嘿嘿,被虐的伤心,想釜底抽薪,连人带场子全吞了啊!啊?哈哈哈。”
“你?你,是你办事不利,文哥扫你也正常,这场子有多少亏空,账目漏洞百出,还在这信口雌黄。”
这里有必要说一下这位大哥,他曾是做鸭子的,后来被文哥看上给收了,可文哥是个暴虐狂,相反他的人太多太多。
可那微胖的货社交不错,结交朋友众多,基本上人家有事他都上,只不过是兄弟们流血,他吃肉,刻薄兄弟们,不当在他身上搞不到钱,还经常被揍,不干了,人家找你家去!
久而久之,大家都敢怒不敢言,特点就是抠门儿暴虐,只是人长的还可以,有一个相好的,一直没露过面,传说,是个大人物!
所以啊!
他才能在哪个位置上做了那么多年!
“雌不雌的,你不知道,我知道,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的这里啊!活的很娘炮啊!男人,打人,要用这个。”贝朗一拳头会过去,那小嫩货倒地上吐血,血里泛白,贝朗欠揍一笑:“我去,不好意思啊!力度没掌握好,不过你这牙到挺白的啊?”
他带来的人一个个装死,摆明了就是巴不得他死,可见这货能跟文哥苟且这么多年,他也不是什么好货,估计也损的冒油!
刘成听着这些没营养的鸡毛蒜皮咬根烟在嘴上。
深吸了一口,一股淡淡的香味飘了出来,评价了一句,是比自己那烟好多了。
刘成觉得今天好像用不着出现了,不想岔子还是出了。
贝朗把地上不是东西的玩意儿滴流起来扔到靠门的墙上,刚想在骂两句,门被嗵的撞开。一个人冲着贝朗飞奔而来!
贝朗一愣,一个人撞进他怀里,:“混蛋,我想好了,我看上你了,你说怎么办吧!”
“这算不算战场求婚啊!够有范儿的啊。”贝朗对耳机里的刘成调笑。
“你也不怕把自己搞死了。”刘成冷冷回。
“不是还有你了吗?”贝朗自言自语,刘白一脸蒙圈儿的抬起头来:“你在跟谁说话?”
贝朗省甚有心情的魅惑表情,痴迷的手指划过刘白精巧红润的嘴唇。
“在我这,可没有后悔药儿吃,你想好了?”
“想你大爷,我就是想让自己活的痛快点,腻味个屁。”
“好!”这个字回的,把贝朗的蠢蠢欲火浇灭,心里想真好,就要这野的,就要这口味儿的,嘿嘿,最好搞得时候跟野点,就尼玛跟爽了。
想到关键时刻,脑袋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顶着,一秒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手下还跟那为贝朗高兴呢,笑容下一秒就因为哪杆黑洞洞的枪口,再也笑不出来。
贝朗还是嬉皮笑脸,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大哥,别这样吗?自家兄弟,练练拳脚都过得去,是不是?动这东西,显得多生份哪。”
刘成抬头一看,傻了,没想到啊!这场景,真他么是战场啊!枪都上来了。
“放心,兄弟应了你。”
无缘无故的那位刚才还一脸凶猛的看起来只有十五六的男孩儿,晕倒在地,壮汉毅然决然去警:察:局。
“都撤了,一会儿盘问就说是咱们是在拉架的,其余一个字不准说。”
刘成闪人,大致不用考虑现场,因为这场所,现场混乱不堪,采证恐怕也毫无头绪。
刘白,被贝朗让人塞去楼上卧室,不准走动。
贝朗坐镇搞了些对自己不利的证据摸摸擦擦,然后关门,等警:察大驾光临。
刘成跑到楼下人群里,佯装客人,坐在沙发上独子喝酒。
没多久警:察来了!
一个被拷着手铐的小子被监察一边一个的带着,对场子里指指点点,然后警:察一波波被指挥到各处,大有,抄场子的架势。
而这个人,刘成大致还是记得的,上午追自己那个废物,贝朗被抓走,看情势,警:方并没有给他面子,不仅带走,还戴了手铐,两步不到推推搡搡。
人都带走了,警:察似乎还在找什么,突然那个王八蛋对刘成一指,:“在哪儿,他就是上午故意伤害我们的人。”
刘成觉事不好,准备撤,可那情形,已经没有太大机会全身而退,搞不好会被警:察抓住把柄,拿来说事儿。
几乎全场人看见警:察亮枪,抢麦,几句话,客人吓的四处跑。一会儿的功夫,里面的人就跑的差不多了!
刘成喝光杯里的酒,琢磨着该如何脱身,眼睛一晃,什么东西铺天盖地的飞过来,连同一个人,刘成本能的躲闪,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第157章 再遇
“别动,我带你走。”
刘成一皱眉:“夏如?”
“不只是夏如,还有我,刘白,贝朗说了,让你能闪就闪,他也自身难保,让大家出去后,都注意点,保不齐被人使黑。”
“我擦,唉唉,别挤别挤,我擦。”一群人扑过来把他们三个冲散,夏如个头小了点,被挤的站不住脚,最让他激奋的是,刘成搂着她的腰,帮助她,没会儿人群似乎不跑来跑去的了。
夏如羞涩的小心思才渐渐平稳下来。她大大的眼睛盯着刘成,就像,永远也看不透,看不厌一样,一样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