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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关系。”王昭谋余光轻轻扫了一眼前面的司机,身体缓缓前倾,靠近季连霍耳侧,压低声调。

    “我可以教你。”

    季连霍肩膀轻颤,清楚的知道昭谋哥已经教过自己很多很多。

    现在昭昭,还会教自己更多。

    季连霍几乎是压制不住的,迅速抱紧眼前人,压覆过去,不住的亲吻眼前人,像是渴到极点的旅人,汲取眼前唯一的甘泉。

    车停在别墅前,季连霍红着脸走出车门,腰间系着手工定制的西装,为王昭谋打开车门,紧紧牵着王昭谋的手,走进别墅。

    主动提出教导是有用的,王昭谋第二天就接到程嫂请假的请求。

    看着程嫂的模样,王昭谋已经预料到这背后是季连霍的意思。

    准了程嫂的假期,王昭谋照常去上班,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时间,王昭谋不出意料的接到季连霍的消息。

    【昭谋哥,对不起,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不能去接您,我一定会补偿的。】

    王昭谋合了手机,沉默许久后,按点下班。

    今天的路意外顺畅,王昭谋心情却有点复杂。

    司机正诧异于今天的路况,只听后面传来老板的声音。

    “前面停一下。”

    司机将车停靠在前面,只见老板下车,直直朝前面的葡萄酒行走过去,不一会功夫,拿着一礼盒走来。

    “慢点开。”王昭谋支会司机后,打开眼前的礼盒,指尖轻抚葡萄酒瓶身片刻,拿出葡萄酒和开瓶器,开了眼前的酒瓶。

    车中弥漫着葡萄酒的醇香,司机有点傻眼的看着后视镜。

    老板拿出送酒行送的高脚杯,纸巾细致的擦拭,又用酒水清涮后,正式将葡萄酒倒入高脚杯,轻晃微醒后,抵到唇边。

    像是在纪念什么,又像是在和什么告别,司机心惊胆战的看着老板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似乎在释放心底的情绪。

    车在别墅前停了半晌,司机看着王昭谋拎着酒瓶迈出车,脚步还算稳当,走进别墅大门,将酒瓶中剩下的红酒,浇进了别墅的花坛。

    花瓣上沾染了几些红酒,缓缓滑落,滴入泥土。

    王昭谋垂眸,将空酒瓶放在旁边,轻扯领带,解开衬衫最上方的两枚纽扣。

    打开别墅房门,王昭谋看到地面上散落着的,厚厚的一层玫瑰花瓣。

    别墅窗户的窗帘紧拉,室内的光线轻柔,王昭谋看到餐桌边紧张站的季连霍,不由得勾唇一笑。

    “昭昭。”季连霍上前,却不见王昭谋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

    王昭谋目光落在季连霍修整的西装,和精心打理的发型上,看了看自己西装外套的纽扣。

    季连霍瞬间明白过来,乖顺的抬手,唇边压着笑,上前一枚一枚解开王昭谋西装外套的纽扣,脱下男人身上的西装外套,挂上衣架。

    季连霍拿来拖鞋,王昭谋眼尾带着一抹浅色,看季连霍单膝跪地,为自己换上鞋。

    今天的菜色格外不同一些,摆盘都极其的讲究,王昭谋之前喝了不少红酒,随意吃了几些,便看着季连霍切眼前的牛排。

    “昭昭,是不是不合口味?”季连霍满眼紧张,“如果不喜欢牛排和意面,这里还有别的菜,都是我新学的,要不要米饭?电饭煲里也有,还是想吃面?我现在就去煮。”

    看着季连霍就要起身去下面,王昭谋拉住季连霍,摇了摇头。

    “这些够了。”

    季连霍有些不安的坐回原位,王昭谋动筷,在季连霍紧张的注视下,又吃了几口。

    吃过晚餐,王昭谋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对季连霍,目光扫过地上厚层的玫瑰花瓣,长腿轻搭。

    “昭昭,我能不能……和你再跳支舞?”季连霍站在王昭谋身前,目光诚挚的伸出手,邀请眼前人。

    王昭谋笑了笑,发觉季连霍的前戏,确实有点与众不同。

    音乐早被准备好,是极其柔和的节奏,两人每一步,都有玫瑰花瓣被带起,玫瑰的香味充盈着客厅,王昭谋看着眼前的季连霍,注意力高度集中,紧张到额头上都有了细密的汗珠。

    “不要紧张。”王昭谋抬手轻擦季连霍额前的汗,仰头亲吻眼前男人的额头。

    “我知道,这是你为你的愿望准备的。”王昭谋看向周边的一切,“我很满意。”

    “昭昭。”季连霍突然停下,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在王昭谋面前,像是变魔术一般的,从玫瑰花瓣中拿出一束完整的大捧花束,另一只手在西装外套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绒盒,在王昭谋面前打开,露出里面耀眼的钻戒。

    第153章

    鲜花和钻戒,似乎是某种固定搭配。

    王昭谋垂眸看着眼前的季连霍,看着与自己预想不同的场景,一时间陷入沉默。

    “昭昭,这就是我的愿望。”季连霍仰头,目光澄澈而赤诚。

    “我喜欢昭昭,从第一眼就喜欢。

    刚开始我还不太明白,为什么一见到您,我就大脑一片空白,我的身体仿佛不是我自己的,灵魂都要奔着你过去。”

    季连霍耳朵发红,在地面玫瑰花瓣的映衬下,显出几分羞意。

    “后来我的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这就是喜欢,这就叫一见钟情。”

    “我曾经以为,我的一生就会那样过下去,在泥潭里越陷越深,让我满身污泥,直到耗尽我最后一分力气,将我溺死在其中。

    但是我遇到了您,您向我伸出手,把我从泥潭中拉出来,所有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季连霍眸光微动,带着一层薄薄的水色。

    “我被我深爱的人,一点点带到阳光下面,但是我知道,您那时候只是想帮助我,对我只是爱护。

    但是我却无法控制的想着您,我讨厌别人触碰,但我极度的渴望您一个拥抱,一次不经意的接触,我爱您爱到快发疯,我那时候才知道,之前的痛苦都比不上陷入爱河,求而不得的苦。”

    季连霍胸膛起伏着,紧紧握着手中的花捧,抬头仰视眼前人。

    “您又一次救了我,从您吻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知道,我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无论您当时是怜悯,还是想让我冷静,但您已经吻了我,事情已经不能挽回,更不能遗忘。”

    “昭昭,我喜欢您,我深深的爱您,我想和您一起走过这一生,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我说过的一切。”

    季连霍往上呈着绒盒,紧紧看着眼前人的表情,屏住呼吸,紧张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

    王昭谋看着眼前的钻戒,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责任,婚姻意味着的责任和义务。

    只要戴上这枚戒指,就要和身边人共进退,共荣辱,要成立两人的家庭,长久的相守。

    这似乎和自己上一世所经历体验的不同,是一种崭新的生活方式。

    王昭谋上一世被介绍的对象并不少,但王昭谋很清楚,一旦绑定,对方会拖慢自己前进的节奏,自己会失去自由,会被更多的琐事缠身。

    但季连霍,他似乎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他能迎合自己的节奏,会帮自己解决一些琐事,并且不会束缚自己的步伐。

    就像养了一只乖巧的大型犬,平日里为他梳毛打理也不会感觉很厌烦,带他出去,他会高兴的撒欢,哪怕主人没有握紧手中的链子,他也会叼起链子,交到主人手里,愉快的摇晃尾巴。

    也不是不能接受。

    季连霍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好像一点点时间,在这时候,都会变得格外漫长,昭昭没有说话,镜片下眸子中的情绪,季连霍认真的看,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懂。

    季连霍突然记起来,昭昭实现自己第一个愿望时,拒绝了自己第一个请求。

    季连霍手一点点低了下去,努力强撑着开口。

    “昭昭就算不答应,也没关系。我这一生一直都会跟着昭昭,会陪昭昭一辈子。

    但是如果有人,抱了和我一样的意图接近您,我会毫不留情的赶走他,您身边的位置只能是我的,就算您喜欢他,我也不会让开,我,我……”

    季连霍已经艰难的快开不了口,当说到“您喜欢他”这几个字的时候,眼眶带着红,眼圈里的水色不断凝聚,仰头看着王昭谋,眼泪就从眼角滑了下去。

    这场求婚在王昭谋预料之外,多思考了片刻,就看到季连霍红着眼眶,以为自己无声的拒绝了他。

    “我不太喜欢钻戒。”王昭谋莞尔一笑,温声抬手,擦了擦季连霍眼尾的泪色。

    季连霍一听,眼中还带着泪光,立即将手中绒盒一翻,再次打开,里面立着一枚黑色的素净戒圈,上面刻着一串花体英文。

    季连霍看看戒圈,目光带泪的不安看向王昭谋。

    “这个可以。”王昭谋客观的评价。

    季连霍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看着眼前人,王昭谋微一挑眉,在季连霍面前伸出手。

    “在等什么?”

    季连霍如梦初醒般的眼中带起亮色,像是怕王昭谋反悔般的,迫不及待的取下戒圈,戴上王昭谋的中指。

    在这之前,季连霍做过功课,求婚戒指要戴在左手中指上,不仅能给两人未来婚姻带来好运,还意味着两人的爱情甜甜蜜蜜!

    看着中指上的戒圈,季连霍低头,认认真真的亲吻,像是在上面盖章留印。

    看着季连霍露出笑来,王昭谋勾起唇角,拉起跪在地上的季连霍,季连霍顺势抱紧眼前人,低头吻了吻眼前人的颈侧,扬着嘴角不愿松手。

    “昭昭,我以后能不能睡到你身边啊?”季连霍低着头,乖顺的在王昭谋耳边低声请求。

    “我好想每天一睁眼就看到你,我晚上不打呼噜,不会霸占被子,不会乱动打扰到你,每天上床前我会洗澡,我会负责换床单被套和枕套,如果我感冒了,我会自觉到之前的房间睡,绝对不会传染给你……”

    王昭谋看着眼前认真考虑周全的季连霍,显出分笑意。

    “可以。”

    “我还会每天都把床铺的展展的……”季连霍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对面的回应。

    可以。

    昭昭说可以!!!

    季连霍惊喜的看着王昭谋,一把抱起眼前人,原地转了两圈,才兴奋的停下来。

    自己真的可以和昭昭睡一张床!

    季连霍握着心上人的手不放,大步上了楼梯,迫不及待的打开自己心心念念的房间大门,推开房门,看着中间那张大床,季连霍激动的呼吸都不自觉急促起来。

    “想不想试一试床垫的软硬?”王昭谋笑容依旧,抬手关住房门。

    听到王昭谋的言语,季连霍红着耳根,脱了鞋和外套试着躺在床上,稍一侧脸,就能闻到上面清淡的气息。

    是带着昭昭的味道。

    季连霍脸更红了几分,手指摸到床单,又滑又软,是真丝的。

    “昭昭……”季连霍红着脸看向床边站着的人,只见男人眼尾微红,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解开脖颈间的领带。